“我突然间觉得,隐去身份标签,所有嘉宾都像婴儿一样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,纯粹干净的生命。”
以上这番话出自知名主持人毕啸南之口。做《理想者》这档深度访谈节目以来,毕啸南采访了各界明星、学者、企业家,每期深度专访均长达五个小时以上,他称之为“心灵式对话”。节目中他与嘉宾们聊出火花,也缔结了深厚的友谊。
四月的北京乍暖还寒,位于王府井的字里行间书店有些热闹,毕啸南把往昔对话过的嘉宾、朋友、各行各业的理想者请到了自己的“私人客厅”,分享他的新书《活出人生最好的可能》,探讨各个阶层、各个年龄段都逃离不开的人生命题。
毕啸南:知名青年学者,北京师范大学博士后,中国传媒大学博士,台湾政治大学访问学者。 曾任中央电视台、财新传媒制片人、主持人等。主持风格以夯实的文化内涵、悲悯的生命关怀与清流取向而广受好评,是中国新生代主持人的代表性人物之一。首部文学作品《活出人生最好的可能》被读者赞誉为“是一部探索中国人心灵丰盛之路的诚心之作”。
人生三四十:探寻理想,走出焦虑的荒野
侠客岛创始人刘少华刚刚过了30岁生日,他发现这个年龄的自己“头顶已无人庇护,脚下却沾满泥土”,开始像模像样地焦虑了。“以后会有钱吗,会秃吗,会胖吗,还有真爱吗? ”他对同龄朋友毕啸南提出,想过来和大家一起聊聊关于焦虑的话题。
这样的焦虑,毕啸南也有过。30岁之前,他形容自己是一个很努力、很功利,很有理想的人。二十四五岁,他就开始做世界领袖级的人物访谈,第一个嘉宾就是基辛格。他回忆那时的自己“即便受到了很好的学识教养,也依然隐藏不住那颗膨胀的心。”
作为访谈节目主持人,他天天跟马云,王石这些人打交道,但是一回到自己屋子里的时候,就会有一种错觉,下意识地认为自己在环境之中,做什么都在跟环境作比较,甚至跟嘉宾的身价做比较。直到母亲提醒,他才发现已经逃离真实的自己越来越远。30岁的他恰恰开始“从一个从焦虑的荒野之中慢慢走出来,越发清醒地去寻找自己。”
三十岁的刘少华焦虑得更多一点,除了世俗意义中物质生活的焦虑、职业选择的焦虑,身为媒体记者,长期深入一线的采访经历每天都在冲击着他的心灵。对着满座宾客,他不断发问:“我们能确保入口的食品是安全的吗?我们的空气质量是好的吗?我们的水是安全的吗?我们的建筑是可靠的吗?”他内心也充斥着时代的焦虑,“中美贸易战会让我怎么样?我最终会成为垮掉的一代吗?”世界一角的蝴蝶扇动一下翅膀,另一边三十年的努力奋斗可能就零落成灰,个体命运于时代中,不堪一击。
电台主播春晓显得更乐观一些,在她看来,身边两位三十岁男士的焦虑都只是思想的焦虑,证明他们在现实生活当中还没有举步艰难,她认为“这种焦虑是形而上的,是让人幸福和羡慕的,因为他们焦虑的都是面包上的花样,而这个全世界90%的人还在焦虑,怎么吃到这块面包?”春晓对抗焦虑的办法是讨好自己,与自己和解。脸上可以长出皱纹,但心灵上的皱纹不能有。步入四十岁,她学会了享受每一种人生处境中的味道,哪怕焦虑来了,也要学会把它变成焦糖的味道。
好久没有肆意地哭,放纵地笑
“人生三四十”与接下来的两场主题“在残酷人生里高贵地活着”、“如何与父母告别” 组成了一条命题时间线。曹禺的女儿万方、央华制作人王可然、经济学家何帆,刘烨的夫人安娜纷纷参与其中,坦陈心迹,无论处于何种身份处境,人们似乎都逃不开这些命题。
著名经济学家何帆认为,“高贵地活着固然是人的向往,但如何有尊严地活着才是生命的底线。”
毕啸南精心安排了“念念之信”的环节,提前收集现场观众给父母、给未来的自己写信,邀请嘉宾随机抽取信件,诵读的内容催人泪下。一些信中写道对父母永远表达不出的爱、对未来分离时刻的恐惧让现场很多人神色凝重。借助写信这种古老的方式,人们把埋藏心底的真情实感痛痛快快地表露出来。
经过三场家庭聚会般的畅谈,毕啸南说:“我好久都没有在北京这样一座城市里那么肆意的哭,那么放纵的笑,那么开心。”
“2019,一场浩大的生命艺术之旅”,是毕啸南与央华戏剧、博采雅集联合发起的艺术巡礼活动,北京作为活动的第一站。此后,他们的足迹将遍布全国15座城市。届时,各行业理想者与人文艺术爱好者会以座谈、实验话剧等方式加入进来,活动的目的在于探索“人生而为人的价值与远方”。万方、王可然、何帆、刘少华、李玉刚、江映蓉、颜丙燕等15位名家会陆续参与这场艺术之旅。